据介绍,2008年,海淀法院民二庭受理离婚案件1585件,2009年则为3020件,同比增长了90.5%。法院通过对2009年的离婚案件进行抽样调查,发现离婚率高发倾向于3个婚龄段:婚龄在16至20年的占总数的13%;婚龄在1至3年的占到总数的24%;而6至8年的则高达38%。这与现实生活中“七年之痒”的说法不谋而合。法官因此提醒,在这个婚龄段,婚姻中的男女的确容易因求新求变而造成裂变,因此属于婚姻的相对不稳定期,妇女更应该提高警惕,用心经营婚姻。
此外调查数据显示,有62%的离婚诉讼都由女性提起,这说明妇女随着受教育程度、收入水平、社会地位和家庭地位的不断提高,在经济和精神上对男性的依附性逐步降低,在婚姻出现危机时更勇于向法院提起诉讼。而且在那些涉及“高知”女性的离婚案中,离婚成功使她们摆脱收入低于自己的男方,生活水平得到提高。
调查显示,在离婚诉讼中,女性仍是弱势一方,当法院对夫妻双方的财产进行分割时,妇女在婚姻存续期间所付出的家务劳动的价值往往得不到补偿。而且部分女性对丈夫的财产状况及收入来源缺少全面了解,即使男方存在隐藏、转移财产的行为,也难以举证证明。
当男方有外遇、有家庭暴力时,女性即使提出损害赔偿请求,但很难通过合法手段获取证据证明,因此很少得到法院的支持。
对此法官支招儿:妇女在婚姻期间遭受家庭暴力、遗弃、虐待或发现丈夫有重婚、与他人同居的行为时,应通过及时报警、寻求证人、保留现场等手段收集证据,以便在婚姻关系难以维系、向法院起诉离婚时,获得应有的损害赔偿。
此外,妇女应树立捍卫婚姻的意识,避免因一时冲动草率离婚。
调查发现:“女主外男主内”的婚姻更幸福
美国一些调查发现,那些“女主外、男主内”的家庭模式虽然大多是基于经济状况的无奈选择,却不一定不幸福。从某种角度来说,这种模式更有益于维护婚姻稳定。
女人能养家
半世纪前,美国第二次女权运动浪潮领军人物贝蒂·弗里丹在女性主义著作《女性的奥秘》一书中,呼吁女性冲破传统社会观念和家庭束缚,在教育和事业上谋求更好的机会和成就,实现经济和社会地位的独立。很多女性响应号召,摆脱对男性的依赖,地位不断提高。
美国皮尤研究中心1月发布的一份报告称,在美国夫妻中,妻子受教育程度比丈夫高的情况占了1/3;在收入方面,尽管总体而言丈夫的收入仍高于妻子,但家庭收入主要依赖妻子的情况在全美家庭中占22%,在1970年,这个比例仅为7%。
这种现象可被视为女权运动的胜利,但很多人认为这给家庭稳定带来负面效果:女性经济越发独立、甚至取代男人成为养家者,就容易给她的丈夫造成负担,婚姻更易破碎。
但事实也许并非如此。美国一些调查显示,家庭经济中男女地位对调实际上对婚姻起了稳定作用,使离婚率更低、婚姻更幸福。
英国肯特大学社会学教授琳恩·普林斯·库克研究发现,在美国家庭中,夫妻双方能够同时工作挣钱并分担家务,比丈夫主要养家的婚姻更稳定,离婚率更低。
美国智库、美国进步研究中心2009年调查发现,随着女性收入增加,离婚率则呈下降趋势。上世纪70年代末离婚率达到高峰,每千对夫妇中有23对离婚,如今已下降到每千对夫妇中17对离婚。再拿美国各州情况对比,在全职家庭主妇较多的州,离婚率更高。
社会学家和经济学家解释说,经济独立的女性在选择结婚对象时更谨慎、要求更高,在婚姻关系内也享有更多主动权。这种状况下,夫妻关系更平等。
“女人们不再需要嫁给比自己受教育程度高或经济条件更好的人,所以她们更可能倾向于挑选那些愿意建立平等(婚姻)关系的伴侣,”美国当代家庭理事会研究教育部主任、《婚姻,一段关于爱情如何征服婚姻的历史》作者斯蒂芬妮·孔茨说。
她以自身为例。“在我的婚姻中,我就(比丈夫)学历高,现在他退休了,我的收入相对更高。当初我选择他不是因为我需要一张长期饭票,而是因为我喜欢他尊重我,也乐意和我分担日常生活中的各种职责。现在越来越多的女人有能力做类似的选择。”
现实下妥协
婚姻关系中男女经济地位对调,往往不是出于夫妇们的计划,而是不得已而为之,尤其在经济衰退和危机年代,家庭负担加重,必有一方作出“牺牲”。
以马萨诸塞州西斯普林菲尔德市的瓦尔德夫妇为例,34岁的妻子辛西娅·瓦尔德和36岁的丈夫布莱恩·瓦尔德5年里生了4个孩子。头两个孩子属于“计划内”,后来一对双胞胎儿子的意外来临使家庭负担骤然加重。如果夫妻两人都继续工作,白天雇人看孩子的费用将使他们捉襟见肘。
“必须有一个人辞职待在家里,”辛西娅说。她在一家保险公司里做营销,全家的医疗保险都靠保险公司提供,她的工作对家庭来说更为重要。于是大约一年以前,丈夫布莱恩辞去了地产经纪与咨询师的工作,成为一名“家庭主夫”。
这不是个容易的决定。“当时觉得很有压力,”布莱恩说,“要是你在5年前问我是否会这么做,我会说:‘没门儿。’”
布莱恩花了很长时间适应自己的新角色。“在关系到孩子的事情上,大多数时候由妻子做决定,然后丈夫遵循执行,”布莱恩说,“把角色对调过来,感觉很奇怪。”
感到难适应的不光是丈夫。作为妻子,辛西娅发现自己无法在家事上“发号施令”,也颇不习惯。“我花了好一段时间才习惯了这种状态,不再觉得每次(带孩子)看医生理应我去,或者有什么事必须由我监督,或是需要开一张单子列出要做的家务杂事。”
但一年后的今天,夫妻二人已经适应。布莱恩负责带孩子们去图书馆、托儿所或博物馆;他也负责洗衣、打扫等杂活,晚餐也通常由他做。周末时,不用上班的辛西娅就花更多时间带孩子,负责清扫、购物和做饭。
布莱恩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很轻松。“我觉得她(辛西娅)比较辛苦。要是你一年前问我这个(谁辛苦)问题,我会认为我比较累,但现在我已经掌握诀窍,享受其乐,我可不愿意放弃这个角色。”
布莱恩也从周围人中获得不少认同,尤其是妈妈们。“我遇到的妈妈们全都一个反应。她们会说:‘太棒了,我丈夫可干不了这个。’我觉得她们低估了自己的丈夫。所有的男人都干得来,就像所有女人都有能力养家一样。”
适应新角色
不是所有“角色对调”的夫妻都像瓦尔德夫妇一样能很快适应。
加拿大加利顿大学社会学教授安德烈娅·杜塞开展了一项名为“面包与玫瑰计划”研究,对美国和加拿大两国女方养家的夫妇进行追踪调查。她发现,从“贤妻良母”过渡到“贤夫良父”并非易事,“你不能简单地转换性别。”
比如说,丈夫们有时候对妻子挣钱能力比肩自己、甚至高于自己这一事实很难接受。而女性本来在“孩子穿什么衣服”或“怎么洗碗”之类的问题上享有绝对权威,如今要放手,心理上也会纠结。
加利顿大学斯普罗特商学院的琳达·达克斯伯里教授对此有切身体会。“我丈夫给我们女儿穿衣服的时候,我会说:‘哦老天,她穿得像个小丑。’他就会说:‘那是你的毛病。她穿得挺高兴。你要是不喜欢我的选择,那你自己来干。’”
达克斯伯里说:“在很多方面,女人最大的敌人是她们自己———我们希望男人们干活,但我们又总想指挥他们。”
世俗观念认为,男人就该养家。然而经济不景气的现实让这种期许变得不那么容易实现。
“现如今,男人们需要妻子的收入,”美国旧金山的心理学家乔舒亚·科尔曼说,“男人们有一个困扰,就是‘如果我挣不了钱,我的价值体现在哪里?我能理解你需要一个乐于沟通、善解人意同时还能做家务带孩子的男人,可是做这些能给我带来多少成就感?’”
一名因顾及丈夫隐私而不愿公开姓名的纽约杂志编辑向《纽约时报》吐露了她的心声。她结婚10年,期间丈夫失业,她的收入成为家庭生活来源,同时也成为夫妻关系紧张的导火索。
“突然之间我成了那个挣钱养家的人。一方面你想尽力向对方表达你的体贴与支持,一方面想告诉对方:‘可是,亲爱的,我们真的缺钱,你能不能找个兼职干干?’这两方面真的挺难平衡。”
后来她丈夫建议她去修一个MBA学位,获得更多收入。“记得我当时想:‘他凭什么觉得我就应该为了挣大钱而去干一份枯燥的工作?这件事让我怀疑,也许在他内心深处,我长期负责养家也挺好。”
情感专家秋心点评——
这个提议很好,因为社会道德感的普遍下降,社会诱惑力增多、独生子女个性缺陷以及人们对离婚事件态度上的宽容,使很多婚姻都面对着这样那样的考验。很多婚姻其实并不至于真正走到非解体不可的地步,但因为当事人的冲动和离婚程序的简化使很多家庭得以一下子解体。如若增加离婚程序的难度,加重了当事人对离婚事件的顾虑,相当于也为一个家庭的解体与否争取了一点思考的时间——真正想离的人、真正必须解体的家庭,终究会离;而因冲动而不顾后果要离婚的人,可借这个时间让自己理智去思考行为的必要性,从而再作出理智的决定。凤凰网